“你揭穿他了？他怎么说？”青鸾问。
“他说他大概搞错了！我又说我们巫月山就那一条毒蟒，他说他可能迷路了，走错了山头，你说是不是笑死人了？”卓明月笑起来，笑容爽朗亮眼。
青鸾又看了她一眼。
其实这真的挺好笑的。
但是，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大约是……情绪？
自从她嘴唇破皮之后，一提到沈绥，她都是气鼓鼓的。
怎么突然不气了，这么乐呵呢？
“那……哎呀？”青鸾正准备问她些别的，突然，有树叶灰尘扑过来，洒了她们俩一脚。
青鸾转头一看，居然是元老伯，拿着他的大扫帚，低着头，默默地扫地。
刚刚不知是不是不小心，居然把垃圾扫到了她们脚下，
然后，又默默地走开了，继续扫。
“这老头，脾气当真越来越古怪了。”卓明月笑着摇头。“你不要理他！”
青鸾看了元老伯一眼。
他每次见到卓明月，都明月长明月短，一副捧在手里怕掉了，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。
就连刚才说到姑姑，他也是喜笑颜开的。
这会……是什么动静？
居然把垃圾扫到她们脚下？
而且，还不理姑姑？
想到他刚才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，青鸾突然心里一动。
她总觉得这会姑姑有些说不出的诡异。
难不成，出去了一趟再进来的卓明月，是个假的？
青鸾能轻易分辨出神族，因为他们胸口有图腾，体内有能量。
但若不仔细观察，却难以分辨普通灵者。
因为看起来都是红彤彤的一团血肉之躯。
但或许元老伯认出来了？
用这种方式提醒她？
当然也可能是他间歇性精神病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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